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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走進青嶼聚落,是因為根據資料,這裡有兩尊立在屋角的小風獅爺「青嶼牆垣風獅爺一號」及「青嶼牆垣風獅爺二號」,為了找這兩尊隱藏在聚落內的小風獅爺,只好把車停在聚落外圍,然後步行尋找。找到風獅爺之後,為了避免下次再來時找不到,開始觀察週圍環境尋找明顯的地標,這時附近的一棟大洋樓成為最明顯的標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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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風獅爺的位置看這棟洋樓,兩層樓西式的建築以灰泥為主要的外牆原料,一樓的外牆基部則是堆疊整齊的花崗岩,石材與灰泥牆面間有一道紅磚,搭配外露的紅磚柱與一樓的紅磚窗欄,讓這棟洋樓在聚落中顯得特別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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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這棟青嶼聚落中最顯眼的洋樓之後,突然發現前面的房子有抽油煙機的排煙管,這才知道這是一棟有「迴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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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迴向」,也被稱為「倒座」,是指在二落大厝的正前方增建另一組建築群。迴向與二落大厝隔著內埕相望,出入的形式有兩種,一是在正面出入,另一是在側面另築開口進入。這棟洋樓採用的是在側面開口,增建的迴向則是當廚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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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面看洋樓,正中央的山頭上用灰泥塑著一隻麒麟及彩帶,二樓的窗戶考量到安全,用鑄鐵的欄杆密封保護,窗楣的上方則是用做工精細的花草泥塑,而整個正面最與眾不同的就是山頭上「忠勤世第」四個字。

「忠勤世第」是青嶼張家的分堂號,張姓的堂號是「清河」,所以洋樓一樓的門楣上有「清河衍派」四個字,而山頭上的「忠勤世第」則為青嶼的張家所獨有,這個分堂號的由來有一段類似宋朝傳奇「貍貓換太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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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明代,中國東南海上盜寇橫行,青嶼因為靠海,所以常受海盜騷擾。為了抵禦擾,青嶼村民張益彬組織村民抵抗盜賊。後來海盜買通張益彬的仇家誣告他聚眾圖謀不軌,官府聽信讒言,將張家成年的男丁判處充軍,年幼的男丁如張敏、張慶及張本則被閹割去勢,送到北京城裡當太監。

張敏初進宮時是幫司禮監太監曹吉祥處理家事,明景泰八年曹吉祥策動奪門之變,英宗復位,張敏三兄弟幫助復位有功,分別被配任重要工作,其中張敏被選入東宮,負責照顧皇太子朱見深,等到太子即位,年號成化,在位23年後駕崩,年41歲,葬于茂陵,廟號憲宗(1447-1487),張敏在成化皇帝即位之時升為御馬監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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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宗從兩歲開始就由大他大17歲的萬姓宮女服侍,18歲繼位時,封萬氏為妃,寵愛非常。隔年因為生子而進封貴妃。不過,此子出生不久之後夭折,萬氏為了爭寵,只要有嬪妃懷孕,她都想盡辦法讓她們墮胎,就算僥倖生下了胎兒,她也想盡辦法殘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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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宮女紀氏懷孕,其他人為保護胎兒,偽稱她得了「腹脹病」,不過萬貴妃還是不放過她,把她囚禁冷宮「安樂堂」。紀氏不久生下一子,秘密地不敢張揚,但還是被萬貴妃知道,於是派張敏去殺害這個孩子。張敏知道憲宗40歲尚無皇子,心想這個孩子如果能存活,也算是延續憲宗的香火,所以瞞著萬貴妃偷偷地把孩子藏起來撫養。後來在孩子六歲的時候,張敏趁幫憲宗梳頭時告訴憲宗這件事,憲宗龍心大悅,不但將小孩迎回,還立為太子,取名祐樘,晉封紀氏為淑妃,封張敏為「忠勤公」,御賜「義父太上皇」,升為司禮監,兼典五軍營,成化20年又令提督十二團營軍事。

傳說憲宗不久後就駕崩,太子即位後年號「弘治」,因為年幼,幾乎凡事都要由張敏協助定奪,甚至有「七日皇帝」的傳說,說張敏曾經代行皇帝職務七天。不過也有說法是張敏是代替憲宗皇帝出遊時的職務,不管何者為真,這些都是民間傳說,就當是故事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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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明史演義」第四十回的說法:「只萬貴妃滿懷痛苦,日夕怨泣,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又用那藥死太子的手段,鴆殺紀妃。有說是紀妃被逼自縊的,有說是貴妃遣人勒死的,這也不必細考,總之被貴妃害斃,無甚疑義。太監張敏,聞紀妃暴卒,情知不能免禍,即禱祝蒼天,求佑皇子硝樘安康,自己也吞金死了。

無論故事的結局到底是如何,可以確定的是張敏「忠勤公」封號實至名歸,而青嶼張家也以「忠勤世第」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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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飛-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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