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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金門太武山的絕頂上有一種花,每年陽光最熱烈的季節,當大部分的花草都被曬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只有它還能保持青綠。不只如此,颱風過境後,草木在風雨中顯得殘破不堪時,只有它能挺過風雨,開出燦爛的花朵,所以金門人給了它一個名字-「風雨蘭」。

一直以為,「風雨蘭」只是一種傳說,沒有想到,太武山上真的有這種植物,而且在太武山上,這種植物還有不少的數量。輾轉從朋友的文章裡看見了「風雨蘭」的照片,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沒有親眼看到也不好多做臆測。

雖然說一直想實地看看野地裡的「風雨蘭」,但無奈它生長在太武山上,不是舟車可達的地方,而且夏季裡我也很少停留在金門島上,「看太武山上的風雨蘭」這件事也就一直擱著了。

因緣際會,今天夏天在島上住了一段時間,只是繁忙的課業與行程讓我徹底忘記「看風雨蘭」這件事,直到莫拉克(MORAKOT)颱風過境台灣之後的隔天,我走出暫時窩居的民宿,才發現,原來水頭聚落入口的道路旁就有「風雨蘭」,而且已經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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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蘭」原來就是「韭蘭」,一種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草花。

說它平凡,是因為其實在很多地方的園圃裡都可以看見它,只是大部分的時候只能看見它翠綠硬挺的葉子,而且也都是拿來搭配其他花豔麗的花朵,所以很少人注意到,它是會開花的。

大雨過後的「風雨蘭」,美麗的花朵,讓人感受到它與其它植物的不同。

發現這片長在水頭聚落的「風雨蘭」之後,我連續觀察了它幾天。這片生育地其實我每天散步時都會經過,我卻沒有注意到它與周圍的青草有什麼差別。颱風過後的幾天裡,金門雖然沒有直接受到颱風的侵襲,卻也是強風大雨不斷,我幾次走過「風雨蘭」生長的地方,發現風雨越大,它們開出的花朵卻越是豔麗,甚至凌駕了附近原本顯目的草花。所以我相信傳說是真的,不論風雨多大,「風雨蘭」是越經風雨越美麗,天地越是淒苦,「風雨蘭」在綠葉間綻開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或許該說,「風雨蘭」本來就有美麗的花朵,只是沒有風雨的時候不會顯現出它的美麗。看似柔弱卻堅韌的「風雨蘭」,淡雅的花朵,任憑風吹雨打,卻越開越盛,卑微的小草有著頑強的生命,讓人感受到無比的震撼力。

我想到作家幾米書裡的一段話:

你聞到我的氣息,我聽到你的叫聲。   
你知道我在流淚,我心疼你的焦急。   
我們如此貼近又如此遙遠。   
但是,不要怕啊!不要怕!   
我們心中即將開出一朵美麗聖潔的花。

                 幾米《心中的花》 

這段話,安慰了九二一大地震時,身在災區的我。

我知道,這次颱風過境之後,不只金門,在台灣的每個角落裡,每個人的心中,其實都開滿了「風雨蘭」。

 

植物檔案

韭蘭

別名:紅玉簾、風雨花、風雨蘭、花韭、紅菖蒲、假番紅花
學名:Zephyranthes carinata (Spreng.) Herb.
科名:石蒜科
特徵:多年生草本,株高約15~20公分,鱗莖卵球形,徑約3公分;葉5-10片,狹線形,有如韭菜葉。春末至秋初皆會開花,花期往往在高溫、久旱而普降甘霖之後。花莖長20-30公分,一莖一花,萼瓣不分,花被6片,粉紅或桃紅色,徑約6.5-12公分;雄蕊6枚,花藥黃色,子房下位;果為蒴果,近於球形,成熟時3瓣裂,露出扁平的黑色種子。
用途:1.觀賞,適合盆栽或花壇緣栽。2.鱗莖搗敷各種毒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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