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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蘇」廣泛地為人所知以前,其實有些地方就已經栽種這種每年春天會開出素淨雅致白花的植物了。如今隨著媒體的大量曝光,「流蘇」這種植物成了春櫻之後被旅遊的觀光客們追逐的焦點。與櫻花相差無幾的花期卻又顯得更嬌柔,小家碧玉般的細緻溫婉,讓人對於這種台灣原生的美麗花樹有了更多的憐惜。

科博館面圖-1

一如許多文獻上所顯示的資訊,「流蘇」算是溫帶氣息比較重的植物,台灣幾乎是它在地球上分布的南界了。日據時期的採集紀錄,最南的點是在新竹的仙腳石,但這個點早就如桃園復興的角板山一樣,老早就不見野生的植株。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有人以為這種美麗的植物已經在台灣野地裡失去蹤跡,直到後來又在林口台地與桃園南崁地區發現了新分布。不過現在到底野地還剩下多少原生的流蘇?我想這個問題只能問上帝了吧..........

姑且不論野地裡的流蘇,流蘇在台灣的栽植也有呈現明顯的南北差異,畢竟南部平地偏高的氣溫讓她難以消受,栽培自然就以北部為主了。不過很少人知道,台灣中部的台中其實不少地方也都可以看見流蘇,只是樹形大多不大,也沒有栽植成林的樣貌,所以就成為台中在地人的私密景點了。

在這些散布在台中太陽城中的流蘇當中,樹齡與體型最大的,應該要算是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DNA廣場旁的那一棵了,也就是右邊這張引用自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網站(http://www.nmns.edu.tw/ch/visit/map/aerial_view.htm)的地圖中,標示為a_01.png的地方。印象裡,十幾年前看到她就是這麼大棵了。至於標示 a_02.pnga_03.png的地方都在植物園,這就是大約十年前才栽種的植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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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昨天就要拍a_02.png的位置上那兩棵流蘇,因為前天的盛花讓人驚艷。雖然沒有一周前回台大時在校園裡所見到幾乎成為「雪球」的壯盛,但細碎的花瓣裂片也有一種清麗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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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昨天一場驟雨,樹上的小花幾乎都被雨絲打落,在樹下的草地上灑下了一層薄博的細雪,讓人憑添幾許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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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西屯路往科博館太空劇場的方向走,想說碰碰運氣,看看那棵台中數一數二的大流蘇樹上是不是還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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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因為映入眼簾的是可以用「爆炸」來形容的花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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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裡還沒有太多人知道的緣故吧,這裡沒有太多的觀光客干擾,如同覆蓋上一片細雪的花樹下,恰巧遇見花開的旅人們可以閒適地坐臥在DNA廣場旁的階梯看台上享受穿林而來的涼風,在樹下仰望全是流蘇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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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DNA雙股螺旋模型上,孩子們快樂的嬉戲著。遠方的草坪上,幾個家庭快樂的嬉戲追逐著。

這是屬於每一個家庭的春日午後,沒有摩肩擦踵的遊人干擾,孩子們也不會因為人群的推擠而嘟著小嘴,而是恣意地在家人看守下,與芸芸眾生分享屬於春日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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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只是恰如其分地開放著,一如二三十年那個她從遠方遷徙而來的日子,不用擔心有哪個以「愛」為名而實際上進行破壞的人折損了她那經過一年蘊育的美麗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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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很多年之前,流蘇就已經在每年春日用素顏與草坪那端的博物館建築相對望了,就像是一種不用言語的約定,命定的時刻到來前,她們都會知道即將到來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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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覺得年歲大的流蘇開出來的花是比較接近雪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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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一朵花的花瓣沒有青春時的修長,也少了那股掩不住的恣意揮灑與飄逸,不過短縮的花瓣卻與更多同時開放的花朵相聚相依,共同完成上天所賦予的繁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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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樣的相聚相依,年長的流蘇有了雪的可能,在歲時走入清明的前後,在枝梢林間喚起人們對於雪的記憶與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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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花落前,是會轉變成淡黃色的,在散盡淡淡幽香之後,花朵結束了階段性任務,準備功成身退,讓樹木的生命歷程走入下個階段,將點滴的養分凝聚成圓熟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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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接近刺目的鮮白花朵轉變成清淡米黃,落日餘暉下,更有著情意緜邈的無盡溫柔,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夕陽無限好」,一種不帶有任何遺憾的臨別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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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過後,究竟是隨風飄落?還是化作果實?

綠草如茵,賞花的人們仰望這一刻生命的美好,其他的都是花朵的宿命,旁人無法強求,也沒有資格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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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的小徑,或許帶有幾許淒清,花落入土最也滋養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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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鳩高鳴,長日將盡,八方而來的賞花人們總會八方而去,帶走各自的心情,還有他人無法得知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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