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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習山,烈嶼人,鄭成功抗清部將。

民國80年增修的金門縣志上把他放在卷十二人物志的第二章《忠烈》中,但關於他的敘述卻不多,只有以下一小段:

林習山,字爾登,號簡初,烈嶼東林人,明末隨鄭成功起義抗清,歷樓船鎮,轉右衝鎮,尋以監守施琅被脫逃,罷職。永曆六年(西元1652年)復授井宿鎮,屢隨各鎮征伐,八年(西元1654年)封忠定伯,十三年(西元1659年),隨鄭成功攻南京,屯嶽廟山,中砲陣亡,年五十四。

這段敘述裡,有一段話很耐人尋味:

以監守施琅被脫逃,罷職。

這個施琅是誰?為什麼被他脫逃會造成被罷職?

歷史上給施琅這個人的定位很極端,但是無論何種評價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清康熙廿二年(西元1683年),施琅為清朝拿下了台灣,明朝至此完全覆亡。

我站在林習山在東林的故居前,雜亂的門庭後只剩下上揚的燕尾屋脊告訴人們屋主先人曾有的顯貴。

「如果當初林習山沒有被施琅逃脫,讓施琅與父親及親弟一起被鄭成功處死,台灣的歷史會不會因此改寫?」看著日漸破敗的老宅,我忍不住想著這個問題。

雖然自己心知肚明,歷史之所以成為歷史,就在於它的不可改變,就像很多時候,我們都希望某件事情不要發生,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朝向最糟的方向發展下去。

不是不想,而是歷史自有一種強制力,將事件引導到某個方向。

你可以很無奈的說:「一切都是命。」

施琅的脫逃投清,徹底的改變了台灣的命運。而林習山如果當初因此就被鄭成功處斬的話,現在的烈嶼是否還能看到他的故居?林氏宗祠上是否能看到「九傳伯爵武軍門」的楹聯 ?

林習山與其夫人的畫像,如今仍由其後代子孫妥善保存著。畫像雖存,但是時空變遷之下,當時事件發生的場景卻多變了模樣,如果不是刻意的尋找,只怕只能找到烈嶼鄉公所刻意整理出來的「習山湖公園」了。

「習山湖」是林習山從前蓄養馬匹的地方,位於東林南郊海濱,當地人稱為「洗馬湖」。如今在鄉公所的整治下,成為烈嶼鄉南海濱的遊憩景點之ㄧ。

湖畔則建了一棟林習山紀念館,如果騎車環島累了,這裡倒是不失為一個良好的休息站。

紀念館建築本身不大,卻整理的非常乾淨,花點時間走走也可以發現處處充滿巧思。像這個瓶狀的門就巧妙地框住了門外的風景。

想要看清林習山相關的遺跡,登上陽山遠眺絕對是最好的方式。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出整個習山湖的全貌。

另一個角度則是可以看到烈嶼唯一的加油站,加油站旁明顯的119字樣標定了消防隊的所在。這裡雖然現在是一派田野風光,從前卻是林習山訓練騎兵的教練場及練馬場,俗稱『跑馬坡』。

至於東林聚落後方的運動場(圖中山腳處)則是從前「白鶴塘」的舊址,右邊是白鶴山,左邊則是龍骨山。這裡是林家祖先最早到東林時的落腳之處。最早林家祖先到烈嶼時不住這裡,後來發現這裡後有靠山,前臨水塘,因此遷居到此。而龍骨山是龍脈所在之地,所以東林宗廟追龍或靈忠廟佛像開光,都會在此進行『請火』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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